柚子杀手

只搞1000,自嗨

捡回家,刷干净(上)

CP:北易

大概是长大后的阿易穿到现代成为了服装设计师,把小豹子刘北山捡回家洗干净培养成材的故事。阿易受,但是会更强势一些,介意者慎入。年下。

阿易莫名其妙被投递到这个奇怪的世界。

这里的人和他装扮不一样,说话方式不一样,生活习惯更是千差万别。但是,聪慧如他,在经过一通摸索后,习得了此地的各种风俗,顺利地通过伪造证件成为了一名过世孤僻服装设计师的孙子,并成功在某知名设计公司寻得一职位。仅仅一两年时间,他就在当地的工作圈子站稳了脚跟,生活得颇有滋味。

这里没有战乱,没有糟糕的家族关系,他甚为满意,只有一点美中不足的是,很多当世男性看起来邋里邋遢,满脸油腻,一双双眼睛浑浊无神,让他无比厌恶和乏味。

他在前世就喜欢男子,但身在乱世怎能囿于男男情长?这个和平的世界倒是有一大把时间可以用来耽溺此道,可惜至今没一个顺眼。同公司的男性倒是有精致优雅的来追求他,他又嫌弃人脂粉味重。在撩动别人,套到了现代若干可以用来模拟颠鸾倒凤的方法和道具推荐后,他就故作高洁清风之态,慢慢疏远了人家。如果有人实在纠缠,他就邀请该人士去拳馆或道馆,观看他跟肌肉猛男们对打,这些人无不吓得瑟瑟发抖,两股战战。绝美阿易的凶残恶名一传扬,众1回避不敢追求,众0仰慕却因他略显0气的样貌踌躇不前。

阿易其人,每天出门的衣服要精挑细选——要上的男人也是。

 

遇见刘北山是个意外。

那天阿易的车抛锚了,处理完已经挺晚,他看看导航,这里离家也不远,就决定步行。重庆的导航貌似常常无法处理当地立体的路径规划,他走的方向正确,真正回家的路却在他的头顶。于是,他尝试绕过这个漆黑的小巷。

“你敢打老子的弟弟!想死是不是?”

一阵拳打脚踢声。

阿易转头:昏黄的灯光下,四个人围着一个瘦弱的少年,那少年一看就有打架的经验,闪避相当敏捷,奈何对方人多,总有躲不过的时候,被扑倒在地,拳拳到肉,打得他脸肿鼻清,血污凝在脸上,看不出样貌。

真丑,阿易心想。

这时,那少年睁开了眼,望着这几个人,那双眼里没有丝毫畏惧和不安,清澈锐利,还有一丝不屑。

阿易瞬间想起了前世打猎遇见的猎豹,和马背上举着弓箭的他对峙,干净的兽瞳里满是战意。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很莫名其妙:他莫名其妙管不住手见义勇为上前救了那位少年,把那几个混混打趴在地,顺便报了个警;莫名其妙自己敲晕了少年,扛着他向自己家走去;莫名其妙洁癖消失,不嫌弃他身上的血腥味和脏污。

他前世毫不犹豫地射杀了那只豹,因为不得不用豹皮换钱。但却是后悔远多于欣喜。那段时间,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双充满战意的兽瞳,水波一样的金色,真的很美,却被自己亲手毁灭。

 

他们是同类,我补偿的时间到了。

 

刘北山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脸部受伤之处隐隐作痛,却因药膏的凉意得到舒缓。他穿着别人的衣服,躺在别人的床上,身处一个完全不熟的地方。多年的警惕使他惊坐起身。

“小豹子,你叫什么名字?”

门口走进一位扎着长发的男子,端着一个玻璃杯,莹白修长的食指轻轻敲打着杯壁。他眉目俊秀如画一般,眉宇间的英气让他显得冷冽如初雪,他那一点点担忧的情绪,仿佛是映在雪上的日光。

“你要找我给你做什么事儿?”刘北山依旧没有放松。

阿易把水杯递给他:“这年头,见义勇为都不可以了吗?”

刘北山愣了一下,喝水润润涩得发疼的喉咙,半晌说道:“我叫刘北山。”

阿易笑笑:“我倒确实有事想让你帮我。”

刘北山了然,是啊,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无缘无故救他。

“我是S公司的服装设计师,需要一个模特。”阿易一只手抚上刘北山的脸,在他下颌线附近摩挲着,细细的胡茬有些扎手,“我救了你,还把脏兮兮的你刷得那么干净,以后,你就是我的专属小豹子了,只能穿我设计的衣服。”

 

刘北山仿佛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阿易帮他把一切麻烦事都处理得很好,在他受伤期间照顾他无微不至,每次盯着他的专注眼神都让他又觉得飘然又惶恐。

从来没有一个人问他疼不疼,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关心他的冷暖,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希望他不再受伤——直到这个叫阿易的人出现。

就像他此前从未吃过甜味儿的东西,阿易却把冰糖水一股脑全灌给了他,让他天天高血糖脑袋发晕无法思考。

他需要做的事就是呆在阿易家里,帮他做做家务,煮煮饭,在阿易有需要的时候去公司当模特试衣服拍照。阿易还问他要不要去上学,但在了解到他的文化基础后,彻底放弃了,决定先教他认识常用字。

他心里没有一点安全感,自从小时候李丽芳抛弃他之后,他就对得到温暖不抱任何期望了,之前唯一的温情和感动来自于他的好兄弟们,但他在这里的感受又和友情完全不同。他觉得这可能是陷阱,试探过阿易好多次,却没有任何迹象显示虚情假意。

 

“北山,这张你的眼神要更温柔一点。”阿易耐心地帮摄影师指导他拍片。今天要拍一组主题是“嗜血”的片子,他和一位穿着红色纱裙的女模特共同演绎。

刘北山天生就是个衣架子,略黑的皮肤和面部背部无法完全消除的伤疤给他添加了任何温室里的花朵都不可能具有的野性。

摄影师第一次拍他的时候手都在发抖:“阿易你可真是慧眼识珠,哪里找来这么个苗子。”

阿易但笑不语。

可他也不是次次都能准确找到情绪,今天前几个场景很顺利,后面就一直找不到摄影师和策划想要的感觉。

“北山,今天没在状态吗?”阿易问他,顺手帮他补了点粉,撩了撩头发。

刘北山拍了好几遍过不了,有些没自信了:“我做不到。”

阿易拍拍他的肩:“你看着我。”

两人对视,阿易浅棕色的瞳孔中满是柔情:“你看,这样就是温柔。”

刘北山莫名有些烦躁:“我心里没办法对她温柔。”

“你可以假装她……”

“那你的温柔也是假装的吗?现在?或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刘北山脱口而出,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却有些懊恼。

阿易莫名,看刘北山眉头紧皱,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的样子,又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刘北山不语。

“我在这个世界没有家人,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个能让我牵绊的人。”他专注地看着刘北山下垂的睫毛,“你是个好孩子,我希望你可以好好长大。”或许一开始我只是把你当成了那只豹子,但在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我想像那个世界的姐姐照顾我一样照顾你。

刘北山鼻子有点酸酸的,还扭头假装不在意道:“害,算了吧兄弟,这种肉麻兮兮的话就别说了。”

接下来,刘北山一遍拍完了剩下的场景,摄影师边咔咔咔边夸赞:“阿易你可真行,又会找苗子又会调教。”他欠嗖嗖地压低声音:“感觉这小子是你喜欢的类型啊,别又把人吓走了。”

阿易挑眉:“得了,别乱说,这是我弟。”

“亲弟?”摄影师八卦之心仍未熄灭。

“不是。”阿易冷冷道。

“那……”他暧昧地看了一眼刘北山,又看了一眼阿易。

刘北山敏锐地感受到那赤裸裸的目光,想瞪回去,却在瞧见阿易认真选片的样子时化作了春风。

啊,他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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